。。。。。。Juicy九寻

那种感觉可以似是触电、可以像时间停顿、也可以让你呼吸困难如缺氧般。

【龙昱】当你(一发完)

前几天随机到这首歌突然发现歌词就是蔡程昱本人,就有了这个脑洞。

是一篇夹带了很多不负责任脑洞的现实向文章。

希望蔡程昱不要再乱搞造型了,不然我真的写不下去。

OOC预警,些许剧透,时间线混乱不要细究。

 

 

 

1.

喜欢是件很飘忽的事,它可能在某个早晨突然从心底生长,又变成了风筝在暖融融的春风里飘远。

郑云龙谈过几次恋爱,过去从来没有过这些相当莫名其妙,看起来还有些回到2008年非主流的想法。他已经28了,恋爱早就不是令人怦然心动、面红耳赤的情感调剂。

在一个月前他依旧是这么想的。

“龙哥,我又来啦!”

郑云龙放下手里的歌词,拉开冰箱门,扔了瓶冰可乐给扒在门边探着脑袋左顾右盼的小朋友,看着他手忙脚乱接住还蒙着冰雾的易拉罐被冻得龇牙咧嘴,连嘴角也勾起了温柔的细微弧度。

蔡程昱用被冻红的手指拉开易拉罐的环儿,二氧化碳从瓶底释放出来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就像郑云龙心底里那一处无时无刻不在发酵的欢喜。他连忙凑上去嘬了一口,被细密的气泡刺激得一个哆嗦,看起来就像抖动着羽毛的可爱的小麻雀。

“龙哥,这首歌到底怎么唱啊,我实在没什么感人肺腑的经历。”蔡程昱完全自来熟地一屁股墩子坐在床边,凑过去看郑云龙的歌词谱,用手指点了点纸,“喏,就这一句。”

叽叽喳喳的样子也很像小麻雀。

郑云龙笑着转过头,倏然拉近的距离让他一时失神。

他的身体隔着卫衣贴在他的身后,传来年轻人温柔的体温和心跳。软软的发丝拂过耳尖,说话间鼻息因为他的动作猛地凑近,就在他下颏反复着温热。

“虽然龙哥你的情感经历很感人,但是我没经历过还是没法代入进去啊。”他眨巴眨巴自己的狗狗眼,像是回忆起那天自己喝的烂醉哭的满脸湿漉漉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提起这茬郑云龙就想起那天自己一股脑全抖落出来让蔡程昱找点感觉的事,没成想对方直接听哭了,酒量差还一杯一杯灌进肚里,双颊酡红又哭的细声细气。他从来不会安慰人,更遑论是比自己小了八岁还没进社会的大学生,他怕自己的安慰反倒让人觉得像是奚落。

这让人莫名有些挫败感。

“你还小,代入不了也很正常。”他抬起手呼噜呼噜蔡程昱的头发,看他像萨摩耶一样闭上眼睛嘴角弯弯,觉得还有些好玩儿,便一掌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给他讲解歌词,看他一脸似懂非懂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遗憾。

可事实上他连自己的想法也没有琢磨透呢。

 

 

2.

在半个月前,蔡程昱还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串门喝可乐,躺在郑云龙床上和他讨论歌曲编排,揪着他的衣袖给自己擦眼泪。

蔡程昱躺在自己床上,星元已经睡熟了。

梅溪湖又下起了秋雨,他望着映上路灯模糊橙色光晕的天花板,回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变得熟络的呢?

 

“今天我听小方说小蔡特别喜欢你,还偷偷去找了你以前表演的视频。”

阿云嘎举起青啤罐儿和他碰了碰,又开始炫耀自己新撩到的小男孩儿。

“小蔡是谁?”参加节目只为了卖票的票贩子表示毫不知情。

“蔡程昱,就今天和马佳唱那个什么——《Grande Amore》的小孩儿。”阿云嘎蹩脚地模仿了一下意大利语的发音,“唱得挺好的还。”

郑云龙喝了酒有点犯懵,好半天才想起来今天看到首席组有个小孩儿唱完歌坐在位置上哭得眼睛红得像兔子,还打了好几个细嗝,“他啊,他就是蔡程昱?”

阿云嘎望了郑云龙一眼,一时语塞,“你不至于吧,第一期录制的时候小蔡上首席就坐你旁边还和你打过招呼啊。”

“多早的事儿了,体谅一下28岁老年人的记忆力吧。”他用筷子搛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咔嘣咔嘣嚼着,卸下音乐剧王子光环的他和所有人一样普通,喜欢喝酒吸烟和大半夜坐在饭馆里吃夜宵。

“你和我说说,他倒是怎么喜欢我?”

“可把你得瑟的……你回头问问二十岁那辈的,哪个不知道他喜欢你?一天到晚的‘龙哥唱的真好听’,上回我和他一块吃饭,他就老逮着我问我你以前大学的时候厉不厉害。”

郑云龙仰头灌酒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便被呛得两颊泛红。

他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喜欢他的人不算少,蔡程昱也许只是其中极普通的一个,可小孩儿对音乐的共情和执着又让他有种奇异的同类的吸引力。

“你不至于吧,这就脸红了?”

“给老子闭嘴。”

青岛暴躁老大哥人设不倒。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郑云龙开始注意到那道总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而在他转头去寻找来源的时候,又总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立刻扭了回去,可耳朵尖还红地像被火烧云亲吻过那样。

郑云龙也不是眼巴巴往上凑的人,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因为他年纪小,所以我想鼓励他一下。”

“我觉得他很棒。”郑云龙点了点小牌子上小孩儿的脸,抛了个飞吻,把牌子塞进箱子里,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回到位置上,事实上内心慌的一批。

他在出来之后才觉得自己抛飞吻的动作有多奇怪,怎么想都觉得像是要亲亲小朋友还有点肉的脸。郑云龙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想法,目光止不住地看向最边上和出品人嘻嘻笑笑唱着歌的蔡程昱,目光却是流连在那白净的侧脸上了。

郑云龙抿住嘴唇舔了舔干燥的死皮,看着出品人猛地把牛奶倒进蔡程昱的量杯里,回过头去看一脸惊奇和意料之外的小朋友,还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且理所当然的样子点头鼓掌。

录制结束后还穿着毛线开衫的蔡程昱找到郑云龙,鼓起勇气去看他狭长漂亮的双目,“龙……龙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安排您这么说的,但还是很开心您觉得我唱的好!”

他“嚯”地一下鞠了个躬,倒是把青岛大汉吓了一大跳,险些连海蛎子味儿的国骂都要蹦出来了。郑云龙看了看对方攥紧到通红的拳头和乖顺的下垂眼,终究还是心软了,他揉了揉蔡程昱的头发,又搂住他还有些窄的肩膀,“行,你叫我一声龙哥,以后什么事儿都来找我。也别您啊您的了,多别扭。”

“喜欢我也别藏着不和我说,我也知道自己唱得好,别怕夸我。”

蔡程昱被他带的小跑了几步,脑子转了几圈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随即脸上咧开大大的笑容,用力点头。

 

 

3.

后来蔡程昱果真常来找郑云龙一起玩、唱歌,有时候不点外卖了就下楼吃油爆虾和口味蛇。他也越发的肆无忌惮,仗着郑云龙不会生气就上蹿下跳的闹他。郑云龙本来还挺恼,后来发现对方在别的前辈那儿又乖又甜小心翼翼,偏偏只对自己闹,不知为何心疼之余还有些窃喜。

事实上蔡程昱私下里也确实很安静,喝了酒不哭不闹只是把自己窝成一团睡得脸红彤彤。

那天郑云龙眼睁睁看着蔡程昱一边哭着说自己辛酸的暗恋史一边灌了两听啤酒下去,眼泪还挂在脸上,一转眼就醉倒在桌上压住肉乎乎的腮帮子呼呼大睡。

“不会喝还逞什么能,小屁孩一个。”郑云龙屈指弹了弹他的脑门,结完账一手拎着洒了辣椒面的炸年糕和锡纸茄盒,一手拎着一个小醉鬼一步一停往酒店里挪。

“我不小了,都二十了。”

蔡程昱大着舌头含含糊糊地喊,“他们二十岁有爸有妈有女朋友,什么都有。”

“我只有妈妈。”

他摔在马路牙子上用手撑着下巴,长沙凛冽的晚风吹过他还带着酒气的发梢,将他的鼻头吹得通红。

“可我只有妈妈。”他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还有些颤抖。

蔡程昱望向马路另一头,不知是在看香樟树在路灯下的投影还是昏暗的月光,语气里似乎是有些落寞。少年人眨了眨眼想逞强,那微垂的目光里却盛了几粒流星,又落进了他的泪光。那星光便因着他的动作扑簌簌从颊上滚落,落进湖心。

那星光是滚烫的,让郑云龙手猛地一震,心底涌上细细密密的疼。

睫毛被眼泪打湿,眼眶又染上滚烫的红,郑云龙坐在他身边,用手掌将他脸上的眼泪都抹去,再用力将蔡程昱的头靠在自己宽阔的肩上。

“现在你有我了。”

郑云龙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压过了自己有些嘶哑的声音。

蔡程昱软软握住郑云龙湿漉漉的掌心,抬起头看郑云龙利落的下颌骨线条和因为紧张而微微凹陷的脸颊,小嘴一瘪,直直喊出了一句:“爸——”

郑云龙等了半天等来一句“爸”,可把他气坏了,无奈小孩儿正扒着自己的胳膊抽抽噎噎撒着娇,“行吧,乖儿子咱回酒店了啊。”

他搂住脚下拌蒜还不停喊他“爸”的蔡程昱,又好气又好笑。

谁要当你爸了。

老子要当你男朋友。

 

蔡程昱第二天醒来对郑云龙那句“逞能”意见颇多,因为这个好些天都没好意思闹他。

后来有一回聚餐,蔡程昱决定为自己的酒量正名。

“我把他带回房间了。”郑云龙用外套拢了拢蔡程昱的身体,和李琦说。

蔡程昱细声细气打了个喷嚏扭头又想睡,被暴躁大哥一把提了起来揽在怀里。

郑云龙总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好像在很久以前两人也这样紧紧依偎。

 

 

4.

凌晨三点,星元已经睡熟了,蔡程昱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躲在被窝里看着微博评论。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苛刻,他每天熬夜以完美呈现的表演被她们说不配。

他当然也看见了夸奖,可批评和苛责总是令人难以忘怀,那些话语就像植根在心底的软刺,每一字每一句都让他觉得疼和委屈。

可是委屈又有什么用呢?星元哥哄他哄了很久,那些刺却越埋越深,像是要与他的血肉交融那样深刻。

他退出微博,点开微信,拇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了那个被他忘在列表下面的姓名和头像。

他已经有许多天没有和郑云龙联系,或许是因为编排歌曲占用了太多时间,或许是因为不想打扰对方排练,或许是担心他没有起床又或许是郑云龙对他太好了。有许多或许让蔡程昱没有点开对话框,他像是在刻意回避和郑云龙的接触。

可在这种时候他又想起郑云龙了。

他还记得在梅溪湖路上,被冷风吹散的那句“现在你有我了”和温暖宽厚的肩臂、胸膛。

他还记得自己装傻的回应。

在这种时候他总是不可抑制地想起郑云龙。

“云龙哥。”蔡程昱点开对话框,删删改改发了三个字一个标点。

他看见姓名那一栏立刻显示“正在输入中”,下一秒对方便发来一个问号。

“我睡不着。”蔡程昱盯着屏幕,紧攥的手连指甲盖儿都陷入手心。

“过来。”

蔡程昱轻手轻脚穿上厚重的羽绒服关上房门,在走廊上脚步渐渐加快,几乎就要跑了起来。他停在房间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呼吸,才屈起手指敲了敲房门。才刚敲了一下,门就被大力拉开,蔡程昱看到郑云龙凝重的表情,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龙哥你还没睡醒的话……”他摆了摆手,勉强把眼泪逼了回去。

郑云龙将喜欢逞强犟嘴的小孩儿紧紧抱在怀里,用带着胡茬的下巴在他脸侧蹭了蹭,“你做的很好。”

他的拥抱很有力,蔡程昱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又像是要哭了的样子。他犹豫地抬起手抓住郑云龙的衣服,将脸埋在男人的颈窝用力眨了眨眼,乌木黑的睫毛在皮肤上掠过。

郑云龙一只手抚摸着蔡程昱的后脑勺,许久才感觉到颈间一片湿润。他喉间发出压抑的哭音和气声,连吸气的时候都小心翼翼放轻了声音,像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样。手指将衣服抓出褶皱,习惯了一个人哭的小王子在没有夜莺、玫瑰和银色月光的夜晚躲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哭泣。

可这个拥抱本身就像一个童话那样浪漫了。

 

 

5.

意识到下雪的时候蔡程昱正从外面吃了晚饭回来。宿州的冬天常下雪,去了上海之后却是很少再看到雪了,没有想到长沙新一年的初雪下的这么早。

他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他点开通话记录,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开了免提。

对方像是还没有睡醒,语气里难得带上了撒娇的尾音。

“龙哥,下雪啦。”

“和我一起看雪吗?”

他呵了一口气暖手,看着白雾在飘扬的雪里结成水珠,来到梅溪湖后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慢到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一个人同他一起看新雪。

 

而又有谁不是在等待呢,他的郑先生已经用了28年等待他的出现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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